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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ykke Li：加州西海岸的那一抹媚俗

Lykke-Li《I-Never-Learn》

Lana-del-Rey《Born-to-Die》改版封面

I follow rivers (Lyrics)时长：3'47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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腾讯娱乐专稿 （文/小樱）自米兰昆德拉在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中为“媚俗”一词做了一次精彩的定义外延后，“Kitsch”便成为了知识分子的至爱，其和哈维尔语录一样，同为张晓舟所言之“LV知识分子心经”。因此，在很多时候，我尽量避免使用“媚俗”去形容我对某种音乐的感受，我担心这一评价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被嘲讽的盲从。但当我听到莉琦李（Lykke Li）的新专辑《I Never Learn》时，实在没有办法，只能“媚俗”一番。

2008年，当我第一次听到莉琦李的处女秀《Youth Novels》，惊为天人。这位来自斯德哥尔摩的女生，为了寻求音乐梦想，只身来到世界流行音乐中心纽约这是一个典型的《中国好声音》(微博)式的故事。她的音乐里当然少不了纽约客的匆匆行色，但占主导性的，还是从她成长之地所带来的北欧元素：那些神叨叨的喃喃自语；千奇白怪的音色；不拘一格的节奏；以及高贵冷艳的姿态。这让我想到另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法国女歌手艾米丽西蒙（Emilie Simon），尽管世人对其了解多起于并止于《帝企鹅日记》的电影配乐，可若去听她的个人专辑，要精彩许多许多。好了，到了2014年，莉琦拿出了她的新专辑，名为《I Never Learn》。这个如同林俊杰(微博)一般的名字，包裹下的是这样的一张专辑：典型的美国乡谣吉他，勾勒出大开大合的旋律线，构成专辑同名曲；在《No Rest For The Wicked》里，简单的黑白琴键和电子重拍搭台唱戏，副歌极度洗脑，让人想起当下美国Teenage大红大紫的叛逆偶像“捞妹”（Lorde）；再有主打歌《Just Like A Dream》，主歌长度被压到最短，莉琦迫不及待地在副歌中声嘶力竭，而这一种充满了颗粒感的音色，像足了“打雷姐”（Lana Del Rey）；包括《Silver Line》，几乎让人觉得莉琦把“打雷姐”的专辑备选曲目拿来唱了。

对于新专辑，莉琦是这么说的：“这些作品总是写满关于自己的故事，还有对于身为女人的内疚、羞耻、伤痛、自豪、困惑的多样心境…………我只想好好当位创作型歌手，而不是畅销流行艺人，但是我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嗓音。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，但依我来看，她的新专辑、和JJ撞名的《学不会》，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她迄今为止最畅销、最流行的作品。且她所谓的“属于自己真正的嗓音”，早已被“打雷姐”在工商局注册过。那种如荆棘鸟被刺破身体所发出来的嘶喊，充满了性暗喻的喘息，以及如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浓重混响，早已和《Born To D严凤英ie》封面中，“打雷姐”所穿的红色Brassiere一样，深深地映在每个人的脑子里。我不会用“复古”轻而易举地概括这一切，从技术层面来说，减少分轨数，去除有的没的、花里花俏的音色，钢琴与合成器弦乐挑起大梁，旋律部分在俗气和诗意中寻找微妙的平衡，然后在歌词里头讨论性、谎言和录像带、这就是“打雷姐”所定义的“媚俗”。而曾经的“小精灵”莉琦一不小心，也加入了“媚俗”的队伍。像早熟的“捞妹”这般，则是匠心独运地把这一份成人世界的“媚俗”打扮一番，成为了Teenage喜闻乐见建立首台(套)示范项目的版本。无独有偶，另一位话题小天后莉莉艾伦（Lily Allen）今年的最新专辑《Sheezus》虽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保持着她的青少年泡泡糖流行曲风格，Kristian王壮sen在声明中说："我们的使命是启发和培养明日的建筑师但至少在专辑同名曲《Sheezus》里，她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，做出了和“捞妹”一模一样的“媚俗风”之青少年简化版。

其实，“媚俗”也没什么不好，无论是“打雷姐”、“捞妹”还是莉琦，她们的专辑我都听过无数遍。尤其是在路上，开着我那辆贴着“买菜用”的廉价日产两厢车，车内萦绕着这样的靡靡之音，有一种假装在加州的感觉。如“打雷姐”的改版专辑《Paradise》封面所示，其身后一片棕榈树这正是加州的代表性植物，再有一座私家泳池，“打雷姐”穿着一件裸露得近似内衣的白色低胸背心，在这一片摇曳的迷幻之音里，感觉我正在赴她的约。你看，我也成为了米兰昆德拉批判的那一类人了。可这不就是流行音乐的核心吗？“媚俗让人接连产生两滴感动的泪滴，第一滴眼泪说：瞧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们，真美啊！第二滴眼泪说：看到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，跟全人类一起呗感动，真美啊。只有第二滴眼泪才使媚俗成其为媚俗。”流行音乐也正如昆德拉所描述的那样，让歌迷们跟着歌曲中的笑点、泪点、拧巴点，一起笑，一起哭，一起拧巴。化用昆德拉的话来说便是：流行音乐的产业化建立在媚俗的基础之上。

对了，说起这股媚俗风里的致幻剂，此前《Born To Die》横空出世，我便说，这是迷幻大师大卫林奇电影里的那种音乐，大卫&避免因局部过热或热分解等因素酿成的色差#183;林奇的片子就应该出现这些歌。可没想到，在去年，这等好事被莉琦捷足先登。在大卫林奇的个人音乐专辑《The Big Dream》里，莉琦李便合作了一曲《I'm Waiting Here》，林奇还亲自拍了一首MV，一支看起来像是第一人称的《我心狂野》混搭着《妖夜慌踪》的音乐录影带。当然，这也必定是莉琦从小清新改头换面成现在迷幻致死的这个样子，而后才获得的出演机会。

在《I Never Learn》的封面里，莉琦选用了黑白照，这和“打雷”即将推出的新专《Ultraviolence》同出一辙。这不过是“德州媚俗”再一次展现出它的力量。莉琦李穿着一件黑色皮衣，本是一幅摇滚的穿扮，因头上的裹纱被引领至另一个方向。她那种木然落寞中又带着一点高傲的表情，又让我想到PJ Harvey在2007年时所推出的那张《White Chalk》。同样是极简风格，说的也是作为一个女性创作人掏心窝的话，但我不会认为这是“媚俗”。为什么？因为PJ Harv凭祥ey从没想着通过这样去骗去全世界的心有戚戚焉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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